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说不定我们出海还安全一些？”她不由得这么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“总之，别被它们发现了。”寺花小姐扯了扯鹫峰紫苑的衣角，众人匍匐下身体。如今只能寄望于，安琪儿小姐等妓女们能够控制这些怪物吧，可眼前这触目惊心的景象，只给她们一种荒谬而残忍的感觉：这些新出现的怪物要屠杀掉整个镇子。

    她们都觉得，那些妓女不是被骗了，就是已经彻底疯了。她们真的认为，这些怪物会听从她们的使唤，放她们一条生路？

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，一个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闯进她们的视野里。这个女人不久前才跟她们分开，正是众人心心念念的妓女安琪儿小姐。

    她似乎也在躲避那些新出现的怪物，好不容易才来到众人身边。她气喘吁吁，却来不及调整，就急促地对众人说：“快跟我离开！”

    “你们是怎么回事？”鹫峰紫苑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一边走一边说。”安琪儿小姐很匆急，推着几个女人向一处走，“我答应过马恩先生，要照顾好你们的，那些怪物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！所有的外乡人都被杀了。它们会杀死所有没有订立契约的人，它们是黑山羊的信使，而你们又不是黑山羊的信徒！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所有人都死了？”鹫峰紫苑等人听明白了，都不由得惊呆了，可是，仔细想一想，这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情况。那些怪物看起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。

    鹫峰紫苑想到了一种可能，不由得背脊发寒，可她不能说出这个猜测，否则，有可能只会让自己等人的处境变得更加糟糕。这些妓女绝对已经疯了，她不敢再相信眼前的安琪儿小姐了。可是，她又必须相信对方，相信这个妓女会坚守对马恩的承诺。

    因为，目前来看，只有妓女才能够让众人突破这些怪物的包围圈。因为，她们既是这可怕事态的主谋者，看起来也是最终的胜利者。

    ——这些疯狂的女人，几乎杀光了所有人！还能继续若无其事地演戏。

    第四百六十四章 最后的幸存者

    镇子里到处都是水，尽管从暴风雨来临的一刻起，镇子就已经渐渐浸泡于积水中了，可至少稍微高一点的地方仍旧可以挡住积水，如今海水倒灌，积水已经快要淹过马路上那些汽车残骸的前盖了。读书会的女人们在妓女安琪儿小姐的带领下跋涉前进，她们若不想半身都浸泡在水里，就只能选择废墟的高处，如兔子一样蹦跳，大家都苦不堪言。

    那些新出现在镇上，狩猎拜亚基的怪物越来越多了，大家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。她们自觉地己方的行动有点大张旗鼓——实际上也没办法偷偷摸摸的行动了——但一路走来，她们并没有实际被这些新出现的怪物攻击过。

    只是，有安琪儿小姐的警告在先，她们可不敢将自己的安危赌在侥幸心理上。雨水不停从鹫峰紫苑的刘海滴落，她擦了擦脸上的雨水，隔着一面高墙窥视从前方晃荡而过的怪物。即便双方的距离只有不到十米，可她仍旧无法看清太多的细节，这个怪物的轮廓是清晰的，可该如何形容它呢？她有点儿词穷，那不是植物，也不是动物，更不觉得是两者之间的某种杂交物种。

    即便看不真切，可它仍旧给鹫峰紫苑带来了极大的冲击，让她的脑子打结。既然这些怪物是通过“黑山羊”的信仰召唤出来的，那么，即便从神学的角度去看，“黑山羊”也绝对不是什么符合正常审美和普世哲学的正派宗教。

    实际上，她虽然已经多次听说了“黑山羊”，可到底什么才是“黑山羊”，这个宗教信仰的主旨和主体究竟是如何构成的，她仍旧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。

    “起雾了。”寺花小姐喃喃地说。

    是的，起雾了，如今遮蔽众人视野的已经不仅仅是盆泼的大雨，还有一阵奶白色的雾气。当“黑山羊”的怪物出现时，雾气就已经存在了，随着时间流逝，这些雾气越来越浓郁，甚至在视觉上几乎取代了雨幕的存在感。

    从天空落下的雨线，一接触这些奶白的雾气，就好似被吞掉了一般。奶白色的雾气正释放出一种腥臊的气味，让人不由得联想起排泄物，连带着连雾气的颜色也显得肮脏而腻味。

    奶白色的雾气并没有笼罩全场，而是这一片，那一片，好似被风推着，可鹫峰紫苑认真确认过，这些雾气有时也会逆风而行。当看到那一幕的时候，她根本不觉得这是某种自然现象，反而觉得这些奶白色的雾气也是某种拥有自主意识的怪物。

    总而言之，不要靠近就对了。

    “我们到底要去哪儿？”广田小姐拉着张仲汝小姐靠近来，向妓女安琪儿小姐问到。

    妓女沉着地回答道：“去灯塔，那边地势较高，也远离镇子中心，据说一直被cethulhu的力量环绕着。在短时间内，黑山羊的信使不会跑到那边去。虽然灯塔也是镇子的重点看护对象，但我们不是第一个过去的，所以，大概是撞不上灯塔的护卫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中耕大友和马恩他们，肯定将灯塔那边的护卫干掉了。”对这一点，鹫峰紫苑到是